冯紫英微微颌首,“宝琴说的没错,而且这修大观园说是花了四十万,但是我估摸着起码十来万都是被人贪墨了,二十来万已经是极限了,况且这种修园子的花销,谁会认这个数啊?本身各人喜好也各不相同,你喜欢欣赏的,我未必喜欢,所以你要说园子值四十万,旁人给你认十万都算不错了,也就是咱们,毕竟大家在那里呆得久了,久而久之都有感情了,所以才会认可,换了别人,怎么可能接受?”
“之孝,你说的这些,我若是没做,岂敢和铿哥儿提出来?不瞒你说,我在天津卫呆了几个月,就是琢磨这个事儿,让王信和来旺他们没事儿就出去了解调查,另外我也让铿哥儿给了我一份关于水泥市场情况的报告,如果我们不做,也许要不了多久山陕商人们就要来天津卫设立工坊了,所以我们相当于是截了人家的胡,人家也是看在铿哥儿面子上才让出来这一块,当然具体的细节调查,那就是你和王信的事儿了,人家也不可能把事事都替你办完了,……”
贾政的自白书通过顾登峰带回来,勉强也能有一个解释了,以此作为理由,申请保释,也还是有机会。